© t|Powered by LOFTER

龙三连载版里抠糖

好吃🤧

flibbertigibbet:

谁能想到江南曾是恺楚的粉头,但后来爬墙了……龙三真的太gay了,就算没有厨子我也能抱着龙三再吸十年!




包括但不限于:穿对方外套,护妻狂魔,坟头谈心,“我比你更了解你”,听心跳认人,跳水殉情,“我可没爱过你”








1.


“那边最亮的地方就是银座,日本经济泡沫最厉害的时候,一个银座的土地价值便可以买下整个美国。”恺撒扭头看着窗外。




“对银座兴趣不大,任务结束后如果还有时间,想去‘千鸟之渊’看看。”扶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恺撒知道他没有睡着,被“镰鼬”极限强化的听力令恺撒可以通过心跳声和呼吸声瞬间洞悉对方的状态;而对方也明白恺撒是在跟自己说话。




作为竞争对手而言,两个人这种默契似乎有点过分了,放在某些流行小说里,很可能被看作“同性相吸”而获得少女群的追捧。




卡塞尔学院狮心会会长,楚子航




“名字很美,但其实是个公墓,二战无名日军墓地。”恺撒挑了挑没,“而且在靖国神社旁边,作为中国人,对那种地方会有兴趣?”




“听说有条一里长的樱道,一路上有800株樱树。”楚子航淡淡地说。




“真像你的风格。”恺撒耸了耸肩。








2.


这个任务组真是卡塞尔学院历史上最不合理的组合,把三个气场完全不搭的人硬拴在一起。其实在恺撒看来完全是区区小事,他或者楚子航单枪匹马就能摆平,何苦要劳师动众?不过校长大人也有充分的理由,“把最优秀的学生组合在一起作为偶像团队,能给其他学生更大的鼓励啊”!




最优秀?恺撒歪着最苦笑了一下,抓起一张纸巾扔给楚子航,“帮路明非擦擦口水,他把你的肩膀都弄湿了……”




楚子航接过纸巾在路明非嘴角抹了抹,相当平静:“我得告诉你我现在穿的是你的校服。”




“喂!我们的友谊到目前为止只是不再用冲锋枪对扫的冷战阶段吧?什么时候好到可以互换校服来穿我怎么不记得了?”恺撒看清楚了楚子航袖口上的刺绣名字,抓狂得快把自己的金发扯下一缕来。




那确实是他的校服,尽管卡塞尔学院的订制裁缝手艺相当精湛,但恺撒还是按照自己从小到大的习惯在一百年历史的英国萨维尔街定制了自己校服,从小看着恺撒长大的英国裁缝老爷爷刺绣恺撒名字总是那么优雅。恺撒很注意养护这几件校服,价格对于加图索家的少爷而言倒不是什么问题,但两次试穿到成衣半年的时间他耗不起。




“机舱的温度有点低,这架飞机的内饰又是订制的,空调系统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又不好意思去麻烦空姐拿毯子,她在后舱睡着了……”楚子航略带歉意地说。




“可你有自己的校服不是么?”




“我们飞越白令海峡的时候已经被他的口水弄湿了……”




“这货是个口水龙吧?”




“什么是口水龙?”




恺撒一愣:“就是那种吐口水泡泡的游戏,同样颜色的口水泡泡黏在一起就会炸掉,最后你要把全部的口水泡泡都炸掉!你果真没有童年!”




“那叫泡泡龙,”楚子航平静地说,“恺撒你的童年看起来也并不比我丰富多少。我想你是看过这种游戏的简介吧?”




这次恺撒没有回答,他静坐沉默了几秒钟后,缓缓地靠在椅背上,低垂眼帘。昂贵的萨维尔街订制校服忽然间对他不重要了,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聊。




楚子航最后那句话真给力,揭开了他为自己营造的种种伪装,露出下面的小屁孩来。








3.


楚子航走到鱼槽边,抓出一只鲜活的帝王蟹,在船舷上敲晕后扔进船头架起的煤气蒸锅里。几分钟后全身呈橘红色的帝王蟹出锅,在楚子航的刀下轻描淡写的被分拆开来,雪白带一抹红的蟹肉拆出来。




那边恺撒已经磨好了新鲜的山葵根,用上好的海鲜酱油调开。楚子航把蟹肉放进酱油浸泡秒之后,源稚生抓一片塞进嘴里,自然原始的海味弥漫在他的口腔里,纯净甘冽。




作为从小吃鱼生的日本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恺撒和楚子航在厨艺方面的配合堪称完美。令人怀疑他们视彼此为对手的传闻是否准确。从厨艺配合上看,他们简直是同一个母亲在厨房里分娩生下的双胞胎。








4.


“我们知道你并不擅长水下作业……”源稚生的口气里满是理解。




“哥哥你早说那么了解我,我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不是?”路明非大大地松了口气,“现在让我为你介绍学院本部帆船健将道明寺先生(恺)和有‘海底小蛟龙’之称的花先生泽类(楚)……都是水下以一当百的强者,而且我以人格担保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瓜葛,不会违反学院‘情侣’不得组队进行水下作业的规定啊!”








5.


源稚生微微点头:“根据诺玛传给我的资料,你们中的一人,恺撒·加图索执行了对‘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灭杀任务,而另一人,楚子航执行了对‘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和……”




啪!




恺撒扔掉手中的蟹脚,没来由的一巴掌,稳准狠地扇在源稚生脸上,生生地把那个名字扇回了源稚生的肚子里。




源稚生捂着鼻子,怒视恺撒:“你干什么?”




恺撒抬头望天:“刚才有只苍蝇停在你的鼻子上……”








6.


恺撒愣住了,片刻之后他平静下来,嘴里带起一丝蛮不在乎的笑,一如他平日里的嚣张。




他舒服地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你知道么?原本我是很讨厌跟你一起出任务的。”




“看得出来,所以这一路上对我还算客气是因为你是这次任务的专员,不想显得太小气对吧?”




“嗯,”恺撒点点头,“但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跟你一起出任务也蛮好。”




“蛮好?”




“好比带着一颗巨型手雷一起上战场,至少你永远握着同归于尽的权力。”恺撒低声念诵着古老的音节。




楚子航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轻微震动,悄无声息地,一个巨大的领域被释放。




言灵·镰鼬。








7.


“你的雷达还开着么?”楚子航问,“还有多少正在赶来的路上?”




“从镰鼬们带回的信息来看,人数大概有一只机械化师那么多。”恺撒按着耳背用心倾听, “我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狂躁的心跳声、枪械上膛声……你要是能一起听就好了,这是一场超级劲爆的重金属音乐会,嚣张极了。”








8.


他把手枪插入腰带,卡拉什尼科夫背在背后,将沙漠之鹰收回枪套,双持乌兹冲锋枪。此刻他全身上下至少有十支完全不同类型的枪,但是这距离枪械专家的“全副武装”还差得不少,卡塞尔学院的传说是恺撒可以独自使用一个班的全部制式武器,他一个人在阵地上,便如同一个班的海军陆战队在开火。




“同时操纵这么多的枪械,能确保不伤及无辜者么?”楚子航问。




“有点勉强,不过来的有无辜者么?”恺撒耸耸肩,“我已经忍够了,你呢?”




“我无所谓忍不忍,只是当牛郎让我觉得很别扭,”楚子航把村雨收回刀鞘中,“这件事要是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会心脏病发作的。我继父和一些日本公司有生意来往,他的好些朋友就住在东京,有时他还来出差。实在很难保证那些广告不会被他们发现,那样的话我可得花力气解释。”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在雨中游走,在摩托车的残骸边拾起一柄又一柄的日本刀,都是赤备少年们抱头逃窜时丢下的。他将其中六柄插入腰间,其余的一柄一柄刺入地面,最后两柄逆握,刀刃向着自己刀背向外。几十柄长刀立在暴风雨中,仿佛钢铁荆棘,楚子航站在荆棘丛正中央,冷冷地看着街道尽头推进的光潮。




路明非打了个寒噤。他很了解楚子航这个杀胚,杀胚把刀背冲外并不意味着会手下留情,反而说明他真准备砍人了。如果用村雨或者用普通日本刀的刀锋,楚子航会造成无数杀伤,任何迎上他刀锋的人都会失去点什么。但是刀背就没太大问题了,也就是敲断几根骨头,这样楚子航就可以不受拘束地发挥。




他把那几十柄刀插在身旁并非增加气势,而是备用。赤备少年的佩刀只是普通高碳钢的量产品,不是玉刚锻造的名刃,经不起楚子航几次挥舞。所以他急速挥刀的时候,刀身会因为弯曲过度而折断。所以他时时刻刻得有新刀更换。这些刀够他砍翻多少人?黑帮也许应该多准备几辆救护车和担架。




恺撒对楚子航的准备工作很有兴趣:“你觉得你父母不希望你出卖色圈相,但不介意你是个人斩咯?”




“当牛郎是接待客人,工作结束还要恭恭敬敬地把客人送到门口。人斩则不同,见过人斩工作的人,”楚子航淡淡地说,“都没有机会再胡说八道。”




恺撒低低吹了声口哨。








9.


你堂堂意大利贵族也跟黑道打交道么?”路明非插嘴。




“不,”楚子航说:“准确地说,他家是一个黑道贵族,一个世纪以前在西西里黑手党中加图索这个姓赫赫生辉,加图索家的男人以芭蕾舞和双管猎枪成名。”




“喔!”芬格尔赞叹。




“芭蕾舞最初就是起源自意大利,然后传入法国,最后传入俄国。根据当地历史,加图索家的男人们在午夜穿着盛装跳着芭蕾挥舞着双管猎枪穿越小镇的街道,然后踹开仇家的门,用硝烟和铁砂填满他们的卧室,又跳着芭蕾悠然离去。他们一方面爱好艺术,一方面把简单粗暴推行到了极致,是真正的黑道贵族。”楚子航说,“但是他们后来在墨索里尼执政时期受到了打击,墨索里尼是个极端的反黑斗士,不经审判就把黑手党们吊死,所有的黑手党家族的首脑都逃亡去了美国,加图索家也不例外。但加图索家没有放弃,美军解放意大利的时候,他们非常活跃,搜集国内的军事情报交给美军,并安插得力的人在美军到达之前散步消息,甚至提前控制战略要地。所以在意大利解放后,加图索家作为美军的好朋友一跃成为商业家族,最后成为卡塞尔学院最大的出资人。”




“感觉我的家史你比我还了解。”恺撒无奈地说,间接承认了家族的黑历史。




“对手总是比你更了解你自己。”楚子航说,“忘记是谁说的了。”








10.


问题是原本日本这趟任务就不该这么复杂,恺撒根本没有收到校长关于“如果日本分部背叛本部应该铁腕打击还是怀柔”的秘密指示。他只能跟楚子航干瞪眼,可你跟一个杀胚干瞪眼能得到什么结论呢?恺撒不用想就知道楚子航能够给出的回答,“什么是怀柔?”是啊,杀胚懂怀柔么?懂怀柔他还是杀胚么?








11.


 “后门也有一百人左右,周围的店里全部满客,应该也都是蛇岐八家的人,周围有三架挂广告的直升飞机在盘旋,应该是他们在天,空里的眼睛,四周的制高点都有狙击手在活动。”楚子航左手拎着刀,右手拎着一柄微型冲锋枪从后门那边过来。他已经去做了快速的侦查。




       “这样的话要杀出去估计没法不造成杀伤了。”恺撤看了楚子航一眼,“能控制在50人以下么?




       楚子航心算了一下,“很难,重伤和死者就会达到50,轻伤的可能超过100人。”




       “这样会被报道为恐怖袭击吧?”恺撒皱眉,“我们的实习成绩可就保不住了。”




       “如果闹得满地死伤者,倒不如把整个高天原炸平,”楚子航说,“这样事后比较方便解释为煤气爆炸什么的。”








13.


恺撒花了足足半小时才沿着钢架结构的桥墩爬上了桥面,楚子航搭了一把手,恺撒翻过栏杆后一屁股坐下不停地喘息。




       “该死!你的办法就是扔两把枪给我?”恺撒把打空的乌兹扔到楚子航面前。




       “你是枪械专家,以乌兹的射速他们没办法格挡。”楚子航淡淡地说,“我当然也可以跳下去帮你把他们砍成碎片,但是那样我俩都得爬上来。”




       恺撒皱眉,“你进入尼伯龙根的时候没有被追杀?你是怎么甩掉他们的?”




       “我第一次进入尼伯龙根的时候,也是这样暴风雨之夜。”楚子航说,“所以我立刻意识到周围环境在变化,世界在被尼伯龙根侵蚀,我趁着侵蚀还未完成就主动潜入了。所以这些东西没能嗅到我的气息,他们赶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身上有奥丁的烙印,拥有潜入几乎任何尼伯龙根的许可。 对他而言尼伯龙根并未把他卷进来,而是他侵入了这个扭曲的世界。




       “你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是为了眺望么?”恺撒问。




       第一次到达虹桥断口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楚子航就在钢架上方,因为镰鼬带回了极其强劲的心跳声,而那些赤备骑兵是没有心跳的。




       恺撒熟悉楚子航的心跳声,尤其是精炼血统之后的心跳频率,他对这个对手的了解远超过对大多数朋友。




       楚子航对着夜风低语,赤备骑兵们听不到恺撒却听得很清楚。




       “到底为什么我往前开着开着会回到这里?”恺撒问。




       “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诡异,只是这道桥是分岔的。但是在你高速行驶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跟着车道线走,忽略了岔道。很少人会想到桥也有岔道,”楚子航说,“你如果爬到钢架顶上就能看到,这座桥并不像一道彩虹,而是像一个扭转的绳结。因为它的长度太夸张了,所以你看到的任何一部分都几乎是直的。你被自己的视觉欺骗了。”




       “尼伯龙根都是这样么?”




       “不,这是我见过的最扭曲的尼伯龙根,同时也是最庞大的。我以前认为尼伯龙根只是藏在世界某个角落里的一道暗门,通过暗门之后会看到一座迷宫。但我没想到这座迷宫能有一座城市那么大。”楚子航说,“这个尼伯龙根差不多有东京都那么大,一座充斥着猎食者的、永远不见天日的东京。”




       他从旁边拖过被自己砍断脊椎的赤备骑兵,只有上半截。 恺撒伸手轻轻地抚摸这具不可思议的古铜色骨骼,这是悖论的生物,他完全由死亡的物质构成却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生命更加凶猛和敏捷。这东西甚至比日本海沟深处的尸守更不科学,抚摸着东西沾满黑血的的臂骨,恺撒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这东西如果真的是一具武士骨骼,那么他已经死亡了很久很久,实在没法想象在半小时前这东西还能如猛虎那样扑击。 残骸猛地一翻,挥舞利刃般锋利的指甲。




       恺撒猛地收手,下意识地就要去腰间拔枪。 楚子航抢先一步按住了这东西,长刀连斩,斩断了他的肘部和膝盖骨。 那只长满锋利指甲的手还在地上跳动,楚子航跟上一刀把它的指甲全部切断。




       看他这套动作的熟练程度,显然是这些天在高天原里切金枪鱼切得很顺手,他摆弄这具叫人毛骨悚然的骨骼,就像是摆弄一只光鸡。恺撒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以免被误伤。




       楚子航把这具残骸翻了过来,干净利落地从后脊剖开,剥去苍白的皮肤,整具骨架暴露出来。




       “你熟练的像个外科大夫或者人肉厨子。”恺撒说。




       “我在解剖学上花过时间,这样我能处理自己的伤口,我还能给自己动小手术。”楚子航淡淡地说,“如果有麻药的话,我甚至能给自己割阑尾。”




       “用不着这么辛苦,我有个很好的私人医生,如果你将来需要割阑尾的时候我可以叫他免费上门给你服务。”恺撒耸耸肩。




       楚子航瞥了他一眼,“割阑尾你来得及预约,但如果是枪伤呢?不是永远有个医疗队跟着你,在你最糟糕的时候你总是自己一个人。”




       “为什么总想最糟糕的时候呢?也许我们的一生里永远都不会有那天。我想我这辈子最糟糕的那天会是我死的那天,我的床边围绕着我的孙子们和曾孙们,我逐一地给他们分配遗产。或者我在帆船环游世界的时候遭遇海啸,我希望那时候有手机信号,我可以电话跟我的朋友们道个别,而不是蜷缩在船舱里给自己处理伤口。”恺撒说“说起来你有必要解剖这恶心的东西么?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死侍的升级版?”




       楚子航指着赤备骑兵的脊椎骨,这根诡异的脊椎骨上增生出锋利的刺,而肋骨呈诡异的板状,板状肋骨融合在一起,仿佛一件嶙峋的胸甲。




       这名骑兵的骨骼与其说像是个人类,不如说像一条剑龙。




       楚子航在他的胸骨上敲了敲,发出钟一样的声音。




       “炼金生命,用完整的活体作为原料制造的生命。他是死亡的,但又能活动,这是最高等级的炼金术。”楚子航低声说,“课上讲过,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把整个人放在火焰里烧?”恺撒问。他从未花费心思在功课上,对于这种仅仅存在于理论中的东西觉得有点茫然。








14.


彩虹大桥的钢架顶端,恺撒和楚子航正挥舞猎刀和日本刀砍杀蚂蚁般往上爬的死侍。




       这些东西口中咬着骨刀,锋利的手指抠着钢架往上爬,一层层地叠在一起。所剩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得省着些用,偶尔还会有那种背后张开骨翼的死侍跃起之后滑翔上来,这些都由恺撒用沙漠之鹰一枪爆头。




       楚子航一次又一次地释放君焰,虽然这个言灵极度地损耗精神,但如果在合适的时机释放,一次能把上百名死侍震落到钢架下去,可坠落的死侍并未见得死去,有些死侍摔得七零八落只剩半边身体,还继续用独臂向上攀爬。




       所幸彩虹大桥是用门字形的钢架支撑起来的,他们能借助钢架顶端的地利抵挡下面成千上万的死侍,如果陷入死侍群的话他们已经死了几百次。




       但恺撒的子弹总会打完,楚子航的君焰也不是免费言灵,他们总会耗竭,然后被死侍群吞噬。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完全不去想这件事了,在卡塞尔学院中学到的所有格斗技能现在可以毫无保留地使用,每一刀都会带出墨汁般的黑血泼洒,不知多少根骨骼断裂,每踹翻一名死侍就能砸倒一串往上爬的,他们彼此防守背后的死角,行云流水般斩切。




       冰冷的海风中恺撒忽然打起喷嚏来,他揉了揉鼻子飞起一脚把一名死侍踹下钢架,“到底是谁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想念我们了?




       楚子航举起乌兹对脚下扫射,“不管是谁,总比快死了没人想念来得好。”








15.


 “你的枪里还有子弹剩下么?”楚子航剧烈地喘息着。




       “大概还有两发,你也到极限了吧?”恺撒喘息的速度不亚于楚子航,两个人后背紧贴,都感觉到对方正在泉涌般出汗。差不多都到“耗竭”的地步了,楚子航最后释放的“君焰”把快要爬到钢架顶部的近百名死侍炸了下去,他快要控制不住君焰了,部分钢架也被焚毁。




       但很快钢架又被死侍们遮蔽,就像是蚂蚁群把树干遮蔽似的,它们中多数已经被君焰波及过了,体表苍白色的皮肤被烧得千疮百孔,古铜色的骨骼清晰可见。




       楚子航摘下自己的乌兹递给恺撒,“威力比沙漠之鹰差得太多,不过如果你打得很准还是能给那些飞行生物一点威慑,不过子弹剩下的也不多了,大概半个弹匣。”




       “快要死了吧?我真没想到会跟你死在一起。”恺撒掂了掂乌兹,“这次我的表现怎么样?”




       “作为组长!我是问我作为组长的表现如何?当我知道这次我是组长而你是我的队员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一些压力,”恺撒笑,“如果我做出什么可笑的事情来,会留把柄给你这个家伙。”




       “你已经做了很多可笑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在努力表现你是一个合格的组长,一个领袖型的人,不过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天性就会做可笑的事么?我要是卖你的八卦新闻给新闻部,你在学校的名声一定毁了,”楚子航顿了顿,“不过我也做了很多可笑的事情,我们还一起当过牛郎,所谓为了彼此的体面,我想我们都不会去新闻部胡说八道吧?”




       “糟糕的是新闻部部长可在我们的队伍里。”




       “如果我们威胁说如果他敢发布我们在日本的八卦,狮心会和学生会都会找他的麻烦,他大概就会老实了吧?在学校里没有人敢同时得罪狮心会和学生会。”




       “今年的自由一日可能没法参加了。”恺撒用力压住自己的胸骨下侧,血正从指缝里不断地往外渗,一截骨刀的刀头还残留在伤口里,如果不是仗着狄克维多的锋利斩断了骨刀,他可能已经被洞穿。




       “这个时候任何真话都可以说了吧?”楚子航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我可没爱过你。”








16.


  “我这种人就是不愿安安静静地被杀,”楚子航仰望天空,深呼吸那潮湿的空气,“我猜你跟我是一类人。”




       “别说笑话了!我跟你怎么会是一类人?”恺撒冷笑,“你不愿意安安静静地被杀是因为你心里住着一个暴徒,而且你空虚寂寞冷,你这种人只有不断地挥刀才能保持住信念;我可不一样,对我来说不能坐等这些死侍来砍我头的原因只有一个……” 恺撒低声说,“君王的头颅只有另一个君王才能斩下!”








17.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昂热皱起眉头,“这是跳水殉情的男男么?”




       他赶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医护人员把昏迷的恺撒和楚子航抬下救护车。




       见到分别已久的学生昂热本该惊喜,不过这两个家伙穿着娘爆了的黑色皮风衣和低腰紧身裤,品味差到昂热无法直视,更糟糕的是分明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之久,但恺撒和楚子航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而恺撒的裤子却不见了,意大利人的白皮肤在雨中异常醒目。




       “看起来确实很像没错,不过实际情况可能是恺撒解下腰带把他的手和楚子航的手捆在了一起,这是非常明智的作法,在高速流动的水中,重量越大的物体当然越稳定,就像把小船拼成大船。至于他的裤子不见了,自然是因为解掉了腰带的缘故,根据我的推测不是跳水殉情。”医生严肃地解释。




       “我只是吐个槽你这么严肃认真地解释反倒让我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昂热扶额,“他们还需要多久能醒过来?”




       “肺部没有大量进水,昏迷的原因主要是疲倦,注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之后,在几个小时内就能苏醒。”




       “给他们十五分钟把他们弄醒,我有问题需要问他们。此外先把他们那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给我分开,这让我看着觉得有点恶心。”




       “抱歉目前还做不到,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了,他们双方努力握着彼此的手以防分开,所以手部严重痉挛,强行分开的话可是会拉伤肌腱的。”







评论(4)
热度(5040)
  1. 共5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